恶女不能成圣
温少菁轻轻抬起手中的镰刀,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人,然后挥下。冰冷的镰刀呼啸着掠过风中,距离老者的脸颊只有一寸之遥时,骤然停了下来。她控制着极其精准的力道,刀刃只是在老者的脸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。
一滴滴鲜血从伤口处渗出。
老者惊恐地闭上双眼,苍白的脸庞剧烈颤抖:"钱......钱都在,真的没了。阎王,是你父母把你卖给我的,关我什么事?要怪就怪他们吧。"
"我是自愿的吗?出钱买我的不是你吗?如果不是你强迫我,他们会把我卖掉吗?你说,你参与了吗?"温少菁扔下三枚钱币,钱币滚落地面,停在老者脚边:"今天心情好,留点银子给你当丧葬费。"
她说完,挥舞刀柄,朝着老者的后颈砍去。老者还没反应过来,便倒地昏迷。
"倒霉。"温少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鲜红的婚纱,脸上露出一丝厌恶。想到老者当年折磨原主的残忍手段,她只觉得一阵恶心。
她皱着眉头扫视房间。明明交了五百万积分就退休了,怎么又被送到了小世界?她多次呼叫系统,却没有任何回应。
一进入这个世界,这里的剧情和人物信息就自动浮现在她的脑海中。
从未如此,一切都散发着一种捉摸不透的诡异气息。
假任务的道具库依然开放,但她向来没有囤积道具的习惯,现在库里只剩下几张卡牌。好在这是修仙世界,现代道具很少需要。
温少菁微微皱眉。
她现在饰演的角色,以及这个角色的剧情,与她习以为常的邪恶女配完全相反。虽然没有被原著剧情所强迫,但光是看着就让人窒息,一股股挫败感油然而生,咽不下去,吐不出来。
这是一个修仙世界。原主名叫温招娣,十四岁,还有一个小八岁的弟弟。从小就被家族当作无偿奴隶剥削。
前几天,父母以十两银子,答应把她嫁给一个比她已故祖父还要老的老头,而那个老头,此刻正昏迷在地。
其实,去年,原主曾被一位入世的修士看中。对方给了她一块牌子,说是凭着它可以直接入秘山修炼,不用考核。
然而,后来,这块牌子被她青梅竹马的玩笑骗了。那人用牌子成了修士,然后就走了,头也不回地帮她。
当原主好不容易成了修士,两人再次相遇。但她没有丝毫责怪他,反而轻易地原谅了他。
当然,原主的心肠可不止一次软下来过。
她曾献出三滴心血,为弟弟重获灵根;曾帮助一个废物获得修炼资格,更将自己拼死一搏寻回的极品灵剑赠予弟弟。
她原谅了背叛自己的道侣,甚至原谅了插足他们爱情的师妹,甚至亲手为师妹缝制了嫁衣。她曾为救一个想要夺她性命的仇人,割腕自尽。
以大反派的身份,温少菁实在无法理解这种"圣母"。
如果这些事发生在她身上,她早就一刀砍死对方投胎了,觉得能不吃亏也算是一种恩情。
然而,原主做了那么多事,结局却并不好。在一次修炼中,她被打入魔渊,被魔族撕成碎片,最终身无分文地死去。
温少静循着原主的记忆,找到那堆衣服,选了一套最干净合身的衣服换上。
镰刀在老头的脖子上横了好几刀,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。她用抹除记忆的道具,篡改了老头的记忆,让他主动给她钱财,放她走。
如今还在凡间,这可是封建社会,身上背着杀人犯的名号,可是很麻烦的。
温少静收拾好行李,拿了钱,出了门,顺手牵着院子里拴着的小毛驴。
路过温家,她忍不住又用了一个道具,让他们家的土地荒芜十年无法耕种,也放走了家里饲养的牲畜。
她现在能做的也就这些了。本来她是打算直接用雷劈倒这房子的,可是转念一想,对这种人用雷符也太浪费了。
温少景停下脚步,目光冷冷地望着温家紧闭的大门,微微眯起,然后骑着毛驴出了村。
根据原主模糊的记忆,她今晚去附近的一个小镇休息。她打算明天买张地图,打听一下情况,再决定接下来的行动。
剧本里关于"原主如何来到修真界"的故事写得很模糊,她需要自己去推测。
虽然没有明确的任务,但此时进入修真界是最好的选择。
第二天早上,温少景被客栈楼下的喧闹声吵醒。她打开门,叫服务员拿来洗脸的水,好奇地望向楼下,那里正聚集着一群人,等待着一个年轻人。
年轻人穿着白色的衣服,衣摆在阳光下隐隐透出金丝。他的眼睛被一条白绸带蒙住,苍白的皮肤几乎和绸带颜色一样,唯有血红的嘴唇显眼。
他坐在人群中央,一动不动,如同山岳。
他若不开口,倒真有种天人合一的气势,可惜说了些不吉利的话。
"你再沉溺于世俗,肯定活不过二十五岁,你看你步履蹒跚。嗯?你说你贤惠?我蒙着眼睛,其实又不瞎。"
"你儿子?他的命运和你没什么两样,你怎么样,他也怎么样。"
"你未婚夫不是什么正经人,他在外面还有小三和私生子。"
"信不信由你,我说的是实话。"
......
"啧,这人这几天天天来,天天挨打,今天又来了。"服务员端着水上来,见温少景正低头认真地看着,便低声解释道。
"这也有意思。"温少景淡笑着回答。
她走过无数个任务世界,见过不少奇怪的人,这个人还不算最奇怪的。
温少景端着盆水,正要转身回房间,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喊声:"楼上的小姐,请住手。"
温少景顿了顿,微微转过头。
"是啊,是你,让我看看。"俊朗深吸一口气。
温少景彻底转过身,站在高处俯视着。那人要是敢说点儿冒犯的话,她手里的盆水绝对会直接泼到那人头顶上。
那人站起身,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却半天没能说出口。只看到蒙在眼睛上的白布渐渐染上了血迹。
温少菁:"什么鬼?"
Bạn đang đọc truyện trên: Truyen4U.Com